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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与家规家训家风的故事”三等奖--不忘父母养育恩

发布时间:2016-10-21 来源:苍南县纪委

作者:陈顺排  龙港十一小

父亲,贫农出身,十五岁时跟爷爷去船厂拉大锯,二十五岁才迎我母亲入门。母亲生下二哥后,便头风不已干不了重活。于是几亩地、一家子全靠父亲撑着。
 

我对那时父亲的笑容是模糊的,或许父亲从未开心过。儿时,每次吃饭,我们兄妹可以坐着,爷爷奶奶也是坐着,父亲母亲只能站着了。饭桌上,小孩子不能说话,连大哥也不能插嘴。我的饭就被父亲倒过几次,不是倒掉了,而是倒进父亲自己的碗里。母亲在父亲气消了后,也会偷偷地给我盛上,此后真不敢随便打闹了。家贫,谈不上菜色,勉强凑个四菜一汤。猪油也是来了客人或过节时时才添得上,半块豆腐泡是兄妹印象最深的菜品,也只能半块。农闲时,无需到别人家拉大锯时,父亲会和族里阿公们赶滩涂贴补家用,赶滩涂也是在包干到户以后的事情,想必此前是不能的。卖不掉的滩涂货,在母亲的辛苦后,成了晚饭时最好的菜肴了,佐料不多,也是现在滩涂货所不能比的。那时,水稻产量低,忙忙碌碌两季也不够一大家子吃一年。父亲会挑一担大米到山那边的墨城去,和从小过继给山里人家的小舅舅换一担满满的番薯丝回来。于是,番薯丝成了我们最甜的零食,出门时便可以塞个兜儿满。爷爷奶奶当然是顿顿白米饭,我们兄妹是碗碗番薯拌饭,而父亲母亲碗里是不见米粒的。
 

父亲对我们兄妹六人甚严。 一次,农忙时节,与堂弟们玩起捉迷藏。我钻进了立着的半干了的稻秆里,再把漏缝遮严实。不想,藏得隐蔽,弟弟们愣是没发现。天快黑了,他们或许以为我回家了,就各自回去了。我回到家,父亲已在门口等待许久。母亲喊我快跑。待我跑出三十米开外回头看,一条扁担在脚后跟不远处啪的落地。忘了,那一夜是怎么回家的,或许是二姐领我回去的吧。父亲一生不沾赌,也不许我兄妹沾染。一次春节,也还是能享受四五元压岁钱的年纪。隔壁家不是有人玩两张牌嘛,三哥去了,我也跟着去了。还没有玩几手呢,有人就喊了“阿门,你爸来了。”三哥拔开人群逃向后门。父亲一扁担下来,打在三哥的小腿上。三哥顾不得疼,从后门逃出,我也跟了出去。所幸,父亲和他的扁担被邻居拦下了。母亲流了好几天眼泪,怪责父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。

如今,作为老幺的我,也成家多年。我们兄弟谁都没提分家的事,父母辛苦一辈子,也没有东西好分的。再说,家分了,心也分了。前几年,我提议带父母四处走走,媳妇欣然同意。由近及远,是我长远打算。南雁、瓦窑、江心寺;北雁、兰溪、双龙洞;西湖、绍兴、鼓浪屿。算不得名胜,能看到父母脸上的笑容足矣。父亲每次出行都带着小罗盘,按他话说顺道看看各地风水嘛。足见父亲是我辈学习之楷模,要知道父亲只是小学五年级学历。从小对中医兴趣很感兴趣,古稀之年的父亲更是对中草药和经络学书籍爱不释手。最近还让我采购几本蔬菜种植的书,说是要科学种植提高提高蔬菜产量。不管是外地旅游还是支持老人看书我只是一个想法,不能让老人孤独。人老了,就怕落单。

前几日,聊起“飞扁担”的事。父亲说,天都黑了,还不知道回来吃饭;总不能责骂几个侄儿吧,即便自己孩子没有错,也是要责罚自己孩子的。

如果问我的父母有什么传承?我想说三个字,孝、严、慈。如果问我还能有什么传承?我还是想说这三个字,孝、严、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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